那人弯腰靠近那画,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顺着画中笔画比量了几下,嘴中吧唧两下,又大叹口气:“这般好技法,却用来画这些俗物,岂不可惜?”
嗯?听他这么一说,苏默倒是有些兴趣了。歪头问道:“俗物?那你倒是说说,怎么才不算俗物?若是你画,又要画什么?”
那人直起腰,正视着苏默,理直气壮的道:“当然是美人儿了。唯有美人儿才是钟灵毓秀于一身,才配得上这般好笔法。”
苏默差点一口咬掉自个儿舌头。美人儿?这厮咋呼白天,竟是嫌自己没去画女人?郁闷个天的,这是什么节奏?
正迷糊着,却听那人又继续道:“你想想看,若是以此笔法,把美人儿榻上各种美态描绘出来,将会是何等赏心悦目?那美人儿或坐或卧、或侧或伏,轻嗔薄怒、颊染胭脂,啧啧,正所谓轻抚圆月羞声语,雏菊未开君须怜。哎呀,那真是……真是…….”
苏默这下是彻底震惊了,目瞪口呆的瞪着他,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美人儿或侧或伏,轻嗔薄怒,轻抚圆月羞声语,雏菊未开君须怜……我去!这是什么场面?淫才啊!真尼玛是淫才啊!打从来了这大明时空,这位绝对算是苏默见过的第一人了。
多少才子达人,多少名士大儒,看到自己的书画之后,或有惊喜赞叹的,或有拜服崇拜的,也有那假模假样,装作不屑一顾的,但是像眼前这位,张口就说应该画春宫的,绝对是蝎子拉屎独一份啊。
苏默真心表示,这必须拜服啊。
见苏默瞪圆了眼睛看自己,一脸的不敢置信,那人却只当是苏默被震住了,当下更是热情。
稍稍又靠近一些,左右瞄瞄,这才低声道:“不瞒讷言兄,在下生平最擅春图,往日所作无不千金难求。但若与讷言兄这种画技相比,却又远远不及。若兄能不吝教我,以此法再画,必将能成传世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