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声说道。
他身为翰林学士,本就见识不凡。又加上自身也是酷爱书法,此刻一见这种视觉强烈的新字体,顿时如同老饕见了肉食一般,再也难以自拔。
“草体!嗯,似乎是以行草为基,又在其上多出诸般变化,骨神兼备,却又自成一体。妙!妙啊!”谢铎一双老眼也睁开了,瞪着眼前的字喃喃的说道。看到激动处,习惯性捋着胡须的手微微一颤,顿时扯下几根长须来,他却如同未觉一般。
孔弘绪忽然在旁一指纸上,赞道:“鸣治兄,你看这里,这才是最难得的。”
谢铎和毛纪闻声都凑过来看,一看之下,毛纪忍不住点头赞同,慨叹:“不错不错,灵性!这几个字间充满了一种灵动的韵律。正是这种灵性,才使得这字终成大体。”
谢铎孔弘绪俱皆点头。
正赞叹间,忽然只闻一声满是欢喜的赞声又起,却是那位最先抢着出声的胡光建胡大儒。
“好词好词!真真绝妙好词!”
这一声赞起,毛纪三人猛地警醒。是了,这是一词!方才大伙儿一眼都被这种新字体吸引了,却是忽略了这词的本身了。
此刻经胡光建提醒,再度凝神看去,不由的都是脸上显出惊容。
风雨送春归,
飞雪迎春到。
已是悬崖百丈冰,
犹有花枝俏。
俏也不争春,
只把春来报。
待到山花烂漫时,
她在丛中笑。
这是一阕卜算子,短短的八句长短句,看似平淡无奇,但再细细品味,却觉回味悠长。直如老酒醇厚,茶香悠远,令人不知不觉中沉迷进去,欲罢不能。
而整阕词完全扣住一个“春”字,而短短八句中,也连续用了四个春字。这在长短句中,堪称大忌,也极少有人敢如此运用。因为这样用字很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