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对张悦的话,他只是哂笑一声,曼声道:“哟,这不是英国公世子嘛,啧啧,这要本公子怎么说好呢?堂堂名满京都的张小公爷,什么时候竟寻了这么个门下鹰犬的差事?我说,小公爷啊,你这事儿做的,老国公知道吗?要知你这一言一行,可都是关乎到老公爷的脸面啊。你这可比上次那事儿荒唐多了,怎么老国公现在对你这么疏于管教了吗?这样可不好,真的不好啊。哈,你们说,说我说的对不对?”
他扭头左右看向几个伴当,那几个同来的人便都嘻嘻哈哈的应和着。只是毕竟碍于英国公的名头,终是不敢太过分,除了点头应和之外,倒是没人敢去多嘴捧哏什么的。
张悦面色微微青,眼中有杀机掠过。他虽沉稳,但毕竟总是豪门世家子,纨绔荒唐的事儿当然也不会少做了。两人之前的宿怨,起因便是一次在京都的青楼,同时看上一名妓子。结果一番争抢却因当时银钱不够,最终被李兆先争了先。
这且不说,回家后,英国公张懋问讯又将他一顿训斥,被足足禁足了一个月之久。由此,京都纨绔圈子里也便传出内阁李阁老之子,力压英国公世子的传言。
甚至因为这事儿,便是在上层圈子中,也有了勋贵终是不如文臣说法的苗头。以至于令众多勋贵子弟对张悦也是多了一些怨言,让张悦深以为耻。
而今听李兆先又拿这事儿隐喻,顿时让他火冒三丈。正待反唇相讥,李兆先忽然一拍脑门,叫道:“哎呀,不对不对,是我搞错了。”
众人一愣,李兆先望着张悦,一脸的歉然道:“我说错了,真的错了。小公爷不是给谁做了门下鹰犬的差事,完全就是给人当狗了嘛。哈,还是给一个白身的贱民做狗!这种长脸的事儿,想必老国公定是不知道的吧?嗳嗳,你这什么表情,千万别说老国公知道啊。难道真的知道?哎呀,那我要问问了,老国公……嗯,他老人家如今,身子可康健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