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百年中,比我张家更兴盛的世家不知凡几,可如今看看,又能剩下几家?越大的世家,固然底蕴深厚,但枯枝败叶也多,身周环伺的恶狼也更多。所以,一旦一个经营不善,立时便是崩坍殆尽。嘿,所谓其兴也勃、其亡也忽,便是如此了。”
张宇露出沉思的神色。
张越顿了顿,又道:“老夫遍观史书,现那些长久的家族或许最后终逃不过败落,但却往往都有一个共同点。那便是四个字:分而存之。”
张宇一愣,随即恍悟,脸上露出敬佩之色。躬身道:“老爷之意,是想要文墨少爷……”他话说了一半却没继续,只是看着张越。
张越点点头,挺身而起。背着手在屋中踱了几步,在窗边停住。伸手将半掩着的窗户推开,一股带着草木香气的清风扑面而来。
“文墨才能平平,最多不过是中上之资,偏偏人却颇有些愚直。这种性子,无论是仕途还是商途,单凭他自己都难有大成。所以,他若想成事,必要有贵人相助。”老头眼望着窗外,似自语又似解释的轻声道。
张宇眼中明悟,轻声道:“老爷的意思,那苏家子便是文墨少爷的贵人了?”
张越面上露出复杂之色,却未接话。半响,才轻轻一叹,摇头道:“那苏家子……我也不知。老夫实实的是看不透啊。”
张宇一惊,道:“啊?那老爷还……”
张越自失一笑,转回头看着他,笑道:“你是不是觉得太草率,简直如同赌博一样?”
张宇躬了躬身,没说话,但那神色分明就是如此的样子。
张越嘿嘿一笑,转身重新落座。手指在案子上轻轻扣着,语声有些飘忽:“那苏家小子我虽然看不透,但我却有种直觉,那小子日后必然不可限量。他如今才不过十六吧?嘿,十六啊!以区区十六岁稚龄,便能引动朝中大事儿以他为支点,名声直达天听……想想你我十六岁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