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仆,那是帮天子巡守整个天下的啊,这哪有的比啊。王档头,沈某胆小,你可莫要吓我啊。”说着,又是一连声的叹气告饶。
王档头脸上便露出几分傲然,斜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道:“嘿,沈大人倒是明白人,还知道咱们东厂是天子家仆啊。”
这话便是毫不掩饰的讥嘲威胁了,沈大人白皙的面上一抹红晕划过,显然气的不轻,但终只是呵呵笑了笑,装作不在意的继续道:“王档头说的凤水河边,沈某也是知道的。只不过王档头大概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凤水新城开建伊始,便曾立下凭书,最初数年之内,官府只有管理权,并不能插手干涉其中任何相关商务事务。此凭书早已上报六部和内阁,陛下也亲自应允了的。试问,此情此势,沈某一个刚刚上任的县令,又如何能从中搞出什么生来?”
他淡淡然说来,待到提及内阁和天子之时,那王档头眼中一缩,已然没了先前的桀骜,露出几分迟疑之色。
沈大人却还不算完,嘴角含着一丝笑容,端起酒杯轻啜一口,这才又慢悠悠的道:“这且不说,不知王档头是否知晓,那凤水新城的盘子里,据说可是张氏之人掌着最大的活计。嗯,这位张氏便是张娘娘的族人了,听说寿宁侯和建昌伯对此也很是看重。呵呵。”
他说到这儿便打住了,只是呵呵了两声不再多言。对面王档头却是神色一凛,终于沉默下去。
做为东厂的档头,他可以不在意那些文官大臣,甚至可以连王公勋贵都不在乎。但是,对于当今皇后一脉,却是借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有丝毫轻忽。
当今天子对这位皇后的宠爱简直到了让人无法理解的地步,甚至为了这位皇后,竟然不纳任何嫔妃。诺大后宫中,至始至终便只有皇后一人。
这种情形下,作为天子家奴的东厂,别说是他一个小小档头了,就是督公也不敢有丝毫对皇后不敬。
该死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