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是一县的乡绅官员所能对抗的?面对皇权,也绝没有任何一家肯为了那点利益傻乎乎的站出来的。到时候不落井下石的,那就绝对算是仁义的了。
这事儿,麻烦了!
苏默眉头蹙起,脑中极的转动着,思索着应对之策。猛然间忽的灵光一现,眼睛不由的微微眯起,看向一旁的何言。
相对于其他人,何家如今跟他的关系显然更近一些。关系近也就表明牵扯的更深一层。以当下这种危急的情形,真要是牵扯起来,他苏默倒了霉,那何家也必然难以脱身。既如此,何言又怎么可能如此沉稳不惊?
还有,京城里昨天有了动静,今天他们便知道了,可见他们经营的有多深了。那可不是什么哪一部哪一院的,而是大内宫中、内阁核心的动作啊!
有这种经营能力,又有眼前这份沉稳,那答案就呼之欲出了。何家,必然早有了妥善的对策。今日何言来此,也绝不是简单的通风报信,而是他们有所求。想要以此为筹码,跟自己交换什么。
既然如此,那急的就不该是他苏默,而是何家。说到底,他苏默就是一光脚的,可是何家却是穿鞋的。再确切点说,他苏默是瓦片,何家是瓷器,真要出事儿,何家还敢玉石俱焚不成?
想明白这点,苏默心中顿时放下心来。眼角瞄了何言一眼,你丫刚才不是跟我玩无耻来着吗?成,哥这要是不给你点回报可真对不起你了。
想到这儿,面色一变,忽然伸手在桌上重重一拍。
何言正老神在在的等着呢,这猛不丁的一声,吓了他一跳,差点没把手中的茶盏扔了。
急抬头看去,却见苏默满面悲愤之色,眼角含泪,戚声道:“这世上便是有那么多无耻小人!我苏默自问行的正坐得端,清廉自守,何惧他们诽谤!想我苏默自出道以来,献方略以救灾民,施粥米以活百姓,更是不辞辛苦、不避艰难,亲力亲为,修桥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