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急,转送司礼监批红后,最后司礼监认为需要呈送皇帝御览的,才会送到皇帝案头。
而这人竟不肯走这个程序,拼着打破望日朝拜的规矩上言,这分明是破釜沉舟啊。不但如此,这也等于是存心绕开内阁了,可不是在**裸的打内阁诸位阁老的脸吗?
偷眼看看,果然刘健三人都是满面阴沉。谢迁先忍不住,一步迈出,冲着田成安戟指怒喝道:“田成安,你放肆!”,说罢,又转身对上面的皇帝躬身一礼,沉声道:“陛下,臣请治此人大不敬之罪!”
身后众臣中,便有一些人同声附议。而刘健和李东阳脸色虽然难看,却并没有说话。
弘治也是面沉如水,眼中有怒火窜动。这田成安分明是别人撺掇出来的,只是一个小卒子,当他是傻的吗?
他沉着脸,目光在下面众朝臣脸上一一扫过。半响,轻哼一声,拂袖而起,转身便下了宝座,直往偏殿去了。
身后,杜甫冷冷的看了下面仍然跪伏着的田成安一眼,长声喝道:“退——”。喊罢,转身疾步跟上弘治走了。
大殿上,众官眼见皇帝一怒而走,都有些惭惭然。没人去看那田成安一眼,三三两两的径直往殿外而去。
谢迁犹自恼火,上前指着田成安要骂,旁边右都御使佀(si)钟扯住:“于乔,制怒,自有陛下处置。”
弘治一言不的走了,怕就是存了心看看谁往外跳,谢迁傻头傻脑的冲上去,岂不是自找麻烦?
谢迁也猛省,这才止步,却是余怒未消的重重哼了一声,才转身和佀钟并肩走出。
人群中,程敏政默默的看着,莫名的心中忽然有种忐忑的感觉。
众朝臣三三两两的走到宫门处,却忽见一个大汉将军,引着一个浑身尘土的边军驿卒直往宫中跑去。李东阳眉头一皱,伸手拦住众人,扭头对刘健道:“刘公,我等不如稍等片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