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所有前期的项目都交给了县衙,韩老爹原本掌总的一摊子,便由六房中户曹这边派了人协助。如今韩老爹不来了,户曹便也当仁不让的全盘接手了。
现在这情形,没人去贪墨灾民那点救济。整个后面赚银子出政绩的活儿都指着这些灾民们呢。要是因为手犯贱,引发了这些贱民的骚动,耽误了大事儿,不用县里几位大头出手,单就是那些个豪绅大户就能整死他们。
所以,整个灾民营井然有序。并不因为苏默不在,韩老爹不来了,就出现什么动荡。
苏默直接去了在建中的水泥厂。楚玉山自然早早来迎着,一见面,苏默就看到了他眼中担忧的眼神。
笑了笑,拍拍他手臂,淡然道:“做好你这边的事儿,没什么可担忧的,一切尽在掌控中。”
楚玉山就释怀了。
对于苏默,他有种盲目的信任。这种信任是一步步,通过一件件事儿逐步建立并坚定起来的。在那日田千里死亡的时候,终于达至了巅峰。
与庞士言不同,除了因为暗暗确定苏默有些超正常的手段外,楚玉山的信任中,还包含着给予新生的感恩。这种朴素的情怀,甚至效果还要凌驾于那种对未知敬畏的感觉之上。
昨晚城里杀声震天,乱了大半夜的。这边虽然离得远,却也隐约能听到。
尤其今早,当县衙的人过来后,陆陆续续的一些花絮,便也就自然而然的传了出来。
楚玉山自然是极担忧的,但他仍然因着对苏默莫名的信任,带头安定着灾民们的心,将所有负面情绪,以一种近乎蛮横的态势打压下去。
直到此刻,看到了苏默完好无损的站到眼前,又听到那淡然自信的言词,他便也暗自自嘲:以公子之能,又怎么可能有事儿?却是自己杞人忧天了。
只是他却不知,真实情况是,连苏默自己都后怕不已。
“整个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