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动了手的。且不论这人是谁,总是有风险的。我们打算,且等今晚天黑之后,再看情形出去打探打探。”
青袍面具人闻言,不由霍然而起,怒喝道:“蠢才!你们一向都是单线活动,便是胡七被发现了,又如何会牵扯到你们全部?若是致胡七之死的人,真是那边来的,这一个白天的时间,足够他们做出反应了,哪还会等你们到晚上?若如此,你们暴露还是不暴露,又有何用?倘若来人不是那边的,那你们便是出去,又有什么干系?足足一天的时间,你们居然就这么放过去了。蠢材!蠢材!一帮子蠢材!”
青袍面具人彻底压不住火了,不由的勃然大怒。哪还有平日里的阴鹜镇静。
众汉子这才猛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又羞又恼。大伙儿哪个不是道上响当当的字号,被统领如此不论颜面的叱骂,都是有些接受不了。若不是平日里积威实在太重,各自家人又都在人家掌控下,说不得此刻就要拔刀相向了。
众人一时沉默,青袍面具人愈发恼怒。来回踱了几步,猛然回身,森然道:“滚!现在立刻去分头打探。无论什么情况,立时来报!”
众人轰然应了,一窝蜂般去了。
待到堂上只剩下青袍面具人自己,他才长长叹了口气,颓然坐倒椅子上。仰头望着上方跳动的烛火,半响,才喃喃的道:“晚了,只怕是晚了。主上啊,您不该不听属下的进言啊。数年谋划,一朝尽毁,您,可会后悔?”
语声喃喃,其中竟有说不出的落寞和颓然。大堂上,偶有烛火爆出个火花,哔哔噜噜的响上几声,然后便又重归寂寂。唯有青袍面具人的身影倒映在墙上,晃晃悠悠的,若同鬼影一般。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也不知过了多久,青袍面具人却始终一动不动,就那么静静的坐着。
直到某一刻,第一个人的脚步声传来,他才霍然睁开双目,爆射出森冷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