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察了个底儿掉。
这小子蒙学读了六七年,至今考了三次小考不中,据说曾言不喜当今的学制,不愿再入科场。
而后便别出机杼,又是创出评书又是写话本的,眼看着如今又插手商事,显然是有别个心思的。在自个儿面前,偏又搬出什么刻苦读书早成功名的屁话,真真无耻。
只是骂归骂,老爷子却也一时反驳不得。人家只是个十五岁的童子,还传出了文名,如此说才正是当时,老爷子又拿什么去反驳人家?
只是毕竟是老狐狸了,干笑两声后,这才大有深意的道:“十年寒窗,他日一鸣惊人,正是读书人该有之志。只是这科考之途,艰难崎岖,多少人为此蹉跎岁月,终是一事无成。讷言虽年幼,却是个有计量的,却不知对此作何打算?”
苏默面色一端,正气凛然的道:“道阻且长,我辈正当以大恒心、大毅力,百折而不回。所谓书上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如是而已。”
张越一口老血差点喷出去。瞪着眼看着这小无赖,眼角突突突直跳,半响才苦笑着摇摇头,指着他道:“成!你成!”
苏默一脸的茫然,“成?老爷子这是善颂善祷吗?那小子这里谢过了。”
张越瞠目结舌,手哆嗦着说不出话来。旁边张文墨臊的满脸通红,一个劲儿的打着眼色,苏默全当看不见。
张越哆嗦了半天,终是长长叹口气,苦笑道:“臭小子,让老夫沾点便宜就那么难?即说读书,总该知道敬老吧。”
苏默笑嘻嘻的拱手:“老爷子这是哪里话来?您是长辈,长辈呵护晚辈也是理啊,岂不闻敬老之后还有爱幼?”
张越哭笑不得,点点头,苦笑道:“好好,爱幼,爱幼。老夫懒得和你这惫赖小子说,只一句话,若有心,可去寻老夫。别的不说,南北直隶十三府随你选,倘若一年后有所为,便是尽付予你手也是未尝不可。老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