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其实他完全是没去想明白的。
包括他如今在做的这些事儿,目的就是赚钱。那赚到多少钱就行了?赚到了后再如何做?做什么?这些,在方才忽然的触动下,猛然就那么清晰起来,让他不得不认真思索起来。
跟后世比起来,这个古代的大明是自由的。但是这种自由,却是伴随着极大的危险的。
后世之所以感觉不那么自由,是因为相对健全的法制限制。这种限制不单单是普通人,也在某种最大可能的程度上限制了上层阶级。所以,虽然后世时不时听说某种黑暗某种迫害之类的时有发生,相对来说,仍仅是限于个例。
但是在这个大明呢?单只韩杏儿父女这一桩事儿,就可见一斑了。他刚来这里就亲身经历了,这种概率比之后世,甚至让他有种恐惧的感觉。
那么,他就算有了些文方面的建树,也赚到了相对足够的财富,如何能保证可以安心的享用呢?
不去做官,就在权势上失去了最大限度的一层保护;单纯借势,这种势能借多久?能为他提供多大程度的保护?
便如这小小的武清县。庞士言这个县令眼前看来,已然被他忽悠瘸了,甚至可以说都能掌控了吧?但是这位一县之尊,真正在面对危机时,甚至连他自己能不能保全都难说的很,那又如何绝对保证他苏默的安全?
知微见著,以小见大。一县如此,延展开来,一府一道呢?放眼整个大明呢?
他苏默难道一生都甘于只窝在这小小的武清县?那么,当他踏出武清县的时候,又何以依持?
或者有人说了,大明多少平头百姓,别人活得,你就活不得?苏默却知道,他可能真的就活不得。
且不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话。单单一个早把自由和人权深入了骨子里的后世人理念,就很难让他如同这个年月的百姓那样,去任由欺侮、任人鱼肉。更不用说,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