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又是好久不语,这次足足等了一刻钟,那声音才又响起:“你去吧。这事儿本座知晓了,别有区处。”
田钰低着的头眉头不可查的轻轻一蹙,随即平复,声音波澜不惊的应了,随即起身出去。
一路原路返回,待到迈出祠堂大门,跟蹲在一旁的老仆点点头,这才扬长而去。
直到走出老远,看不到祠堂那边了,这才将脚步放缓,面上现出思索之色。
他今日所言虽然平淡,但实则已是极重的示警了。按着之前的作为,定然便是雷霆霹雳的手段。若如此,便十个苏默也成了灰。
然而,那尊者沉默半天,竟然来了句“别有区处”,这就透着诡异了。
是这个苏默有问题,还是另有玄妙?田钰皱着眉头慢慢往自己房中走去,心中忽然有种不安的感觉盘绕。
“总觉得有什么事瞒着咱们。”老爹田立德的牢骚不期然的浮上心头,田钰脚下一顿,抬头望向远方,却见天边殷红如血,直似染了半边天去,不由的激灵灵打个冷颤。下意识的紧了紧衣襟,长长吐出口气,直往后院自己房中而去。
而与此同时,在先前他跪伏的那间屋子中,那尊者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却是全无半分平静,充满着咆哮暴躁之意:
“一个小小的蝼蚁,灭杀了就是,何来的什么忍忍忍?难道你没听到,几乎所有的事儿都坏在那小杂种手里,此人不死,一旦坏了大事儿,你家主子怪罪不怪罪洒家不知,但咱们掌尊的怒火,可不知你承受的起吗?”
听这口气,这小小佛堂之中,竟原来不止一人。
果然,便在他这一通咆哮之后,一个阴冷的声音重重哼了一声:“住口!你最好搞搞清楚,咱们双方的主次问题。若非我家主上,就凭你师徒那点手段,可能成了事儿?别忘了,前面继晓贼秃覆辙不远!”
那尊者一窒,但是粗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