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血口喷人!”不待庞大人反应过来,早已气闷胸臆的田千里已是大声喊了起来。险险的,将那小畜生三个字咽了回去,一时间又是恼火又是恐惧,一张脸青惨惨、红郁郁的,便似落到了染缸里一般。
庞士言有些蒙。
饶是他早已打定主意,今日之事说破大天去,也一定要偏袒苏默。可刚才苏默一张嘴,就让他吓了一大跳,完全搞不明白状况了。
苏默说的状词,他压根一个字都不信。可明明这么明显的漏洞,苏仙童如此说是什么意思呢?
他心中纳闷着,忽听田千里这一喊,顿时清醒过来。眼角瞟了苏默一眼,却见苏默只是微笑,并未阻止,当即心中有数。
轻咳一声,转向田千里,沉声道:“你是何人,不经本官允许,竟敢咆哮公堂。来啊,先打十棍,以儆效尤!”
田千里只觉得一口心头血,直冲脑门子而去,差点没当场脑溢血了。
你个狗官不认得我?直娘贼!向日不知见过多少回,今日偏来装模作样,竟然还要打我。
这苏家子一无功名在身,二无官职显贵,上得堂来,竟不喝其跪下答话,之前竟还有人于这公堂之上奉茶。你你你,你们狼狈为奸,真当天下人都是傻子不成?!
又想及今日种种前事,胸中热血激荡,再也忍耐不住。一把挣脱差役的拉扯,怒声道:“且慢!”
庞士言眼皮一跳,忙又作色道:“怎么?”
田千里上前一步,两眼圆睁,厉声道:“明府先不问缘由,不理案情,上来便要处置田某,这是何道理?田某身为田家管事,明府若是没有因由,便是要打,也得知会了我家主人,我主若点了头,莫说打十棍,便是杀头又有何妨?可若明府私下用刑,田某不服!”
庞士言脸色一沉,喝道:“大胆!本官如何问案,岂容你区区一个家奴来置喙。你未经本官准许,抢先发话,扰乱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