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我田家平日里,也算是对得住几位吧。今日之事,不但事关我田家颜面,更是我田家自家之事。方才我已说的明白,休说你们,便是县尊大人在此,怕也管不得我田家捉拿自己逃奴。奉劝几位,可莫要自误。”
“对对,赶紧让开让开啊,别伤了大伙儿的情面。”
“赵头儿、孙头儿,平日里大伙儿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这要反了面皮,可须都不好再见。你们还是让开吧。”
“跟他们多说些甚,咱们田家办事,谁敢拦着拿了就是,真真是胆儿生了毛了。”
“就是就是,赶紧让开,别让爷们动手啊。”
田千里身后几个田家下人跟着齐齐呼喝,软中带硬的,撸胳膊挽袖子的,叫嚣一片。
田千里面带得色,阴冷的目光,毒蛇一般盯着差役们身后满面悲愤的韩家父女,也不催促。看着对手在自己的威压下瑟瑟发抖,偏偏又无法可施,对于田千里来说,是一种莫大的心里享受。
至于说那个苏家子,嘿,受县令看重又怎样。这回咱是办自家的事儿,一不犯大明律;二不牵扯你县尊大人的利益,你庞县尊又能奈何?
没了庞县尊的庇护,区区一个小小蒙童,可你能蹦上天去?不来插手倒罢,若是真个不知死活,正好有了借口一勺烩了,以报前日相辱之仇。
他眸子闪烁着,心里正YY着百般炮制苏默的场面,却听帐外一阵脚步声传来。还不等回头,猛然就觉得背后一阵大力涌来,惊呼一声,一个身子踉踉跄跄的跌了出去。若不是身边几个家丁慌忙扶住,怕是当场就要来一个狗吃屎了。
又惊又怒之余,刚站稳了身子,才待呼喝,抬头间正对上苏默那双冰冷的眼眸。下一刻,便被耳边传来苏默的一句话,气的好悬没一口老血喷出去。
“哼!好大的胆子!竟敢冲击灾民营,意图哄抢救灾物资,此欲谋逆大罪!还不给我统统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