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侄有一事不明,敢情伯父能予解答。”猜不透老头儿的心思,苏默索性放开来直问。
韩老爹挑了挑眉梢,点头道:“你说。”
苏默轻轻吸口气,盯着韩老爹的眼睛,缓缓的道:“敢问伯父,何以一定要听从田家的命令?以伯父这些年的经营,大不了离开田家另谋高就就是了,甚至就算自己另起炉灶,大生意或许开始不成,但解决温饱,养活自己,想来也不会是什么难事吧,何必非要屈身与田家之下?”
韩老爹一愣,随即脸现古怪之色,诧异的看着他,半响才轻笑一声道:“你虽不曾考中功名,但好歹也读了这么多年的书,岂不知我大明律令?既为仆役,无主家解约不可自出,否则以逃役论。莫不成,你想要我和杏儿后半生都去过那逃亡的日子?更遑论什么自起炉灶了。”
苏默愣住,这个囧啊。大明律?他喵的,这个貌似自己还真是完全莫宰羊啊。大明律有这一条吗?
好吧,出丑了。可你老人家也不用这么一副嘲弄的口吻吧。看那话说的,虽不曾考中功名,好歹也读了这么多年书……要不要这么打脸啊?
苏老师有些羞恼了。微微涨红了脸,强辩道:“就算如伯父所言,有身契在田家,但杏儿总不会也有吧?伯父为田家仆,杏儿却是自由身,这一点,我曾问过杏儿的,她并未签什么卖身契。既如此,凭什么田家要杏儿入府做奴役,您老就要答应呢?”
韩老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嘴角边的嘲弄更浓了几分,摇摇头笑道:“哪个又和你说我有身契在田家了?”
苏默啊了一声,顾不上计较老头的嘲讽,诧异道:“您也没……那……那您干吗要……这不是……”
好歹反应快,把那个“贱”字憋了回去。只是那双细长眼都瞪圆了,满是不解和鄙视。
韩老爹诺大年纪,都快活成精了,又哪会看不懂那眼神儿?只是却并没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