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管事和韩老爹却听得明白。韩老爹只在心中哀嚎了一声,霎时间心如死灰,只一个劲儿暗叫完了完了。
田管事一双细长的眸子眯的快要看不见眼珠了,浑身颤抖着,指着苏默,语声好似从牙缝里挤出来也似:“好,好,小畜生!你骂的好!老夫倒要看看,你能嚣张到几时!”
“又叫了又叫了!哎呀,好恶心,恶心死我了!”简直如同对口相声,这边田管事话音儿才落,那边苏默立即就大叫了起来。
田管事一张脸青惨惨的,这会儿看上去倒似真的如同恶鬼一般了。只是气的狠了,一口气堵在胸间,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韩老爹心中长叹一声,默默退往一边,闭上眼不言语了,心中又是灰心又是难过。
这混小子前阵子又是作词又是说评书的,原还以为开了窍,却没想到终还是如此愚蠢!还是年轻了,年轻了啊。
冲动有用吗?冲动只能给人可乘之机;谩骂有用吗?除了更加激怒敌人,剩下的就是加重敌人的报复心罢了。
没有强大的实力,没有应扎的靠山,还不肯隐忍低调,再加上鲁莽冲动,这….这简直就是取死之道啊!
唉,可怜我那杏儿,怎么就死心眼的看上这么个小子?他完蛋了不要紧,只是我那可怜的女儿该怎么办?
老头儿须眉抖颤,霎时间如同忽然老了几十岁一般。
二贵哥总算没笨到家,听着两下的对话,隐隐的明白了过来。明白了也就不害怕了,感觉力气又回到了身上。悄悄瞄瞄这个,又瞅瞅那个,眼珠儿转转,偷偷爬起身来,贴着墙根儿溜进院里去了。
苏默却全没做错事的觉悟,爽快的放完了嘴炮,神清气爽。随即摆出一副谄媚的可耻笑脸,蹭到老头儿身边,抱拳唱个肥喏,笑眯眯的道:“韩伯伯好,小侄来看您了。唉哟,这大冷的天,看您,怎么穿的这么少?老年人身体抵抗力低了,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