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苏装,老款。
他心头松了口气,看来正品的机率较大。
竖轴装裱,裱宽越六十公分,轴头卷有十多层,裱长约在一米三四左右。呃,按照苏装的格式,这幅画作宽大约在五十五公分,纵高约为一米一左右。
这就是经验,多看多接触就能积累的经验。
卷轴推开,印证卢灿的猜测,完全正确,老款苏装,纵高一米一,宽幅五十五,清代文人最喜欢的纵幅尺寸。
纸张黄中泛白,画作内容为墨竹,旁边题跋是郑板桥的六分半体(大体是隶书,但掺杂了楷,行、篆、草等别的书体,俗称板桥体),内容为“一节复一节,千枝攒万叶;我自不开花,免撩蜂与蝶。”
右下侧钤印四方,第一方钤“郑燮”白文印;第二方同样是作者印,钤“直心道场”朱文印;第三方是收藏印,钤“藏园”——这是清代江右三大家之一蒋士铨的收藏印;第四方钤“邻苏老人”,这是清末民初杰出的历史地理学家、金石文字学家、目录版本学家、书法艺术家、泉币学家、藏书家杨守敬大师的印签。
乍一看,这幅画作传承有序,正品无疑。
郑板桥的画作、书法,虎博收藏不下于十幅,卢灿对郑板桥的一笔一墨,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可是……卢灿怎么看,这幅画作都有些“飘”!
所谓“飘”,就是画作起笔连笔不流畅,没有那种画家一气呵成的连贯感,有刻意仿制的嫌疑。
卢灿的眉头越锁越紧。
他低头重新捻了捻纸张,没错啊,这是清代江南常用的生宣竹,历史年代足够老;再用手指轻轻捻捻六分半书的字迹,还有钤印的红泥,也没错啊,是到代的墨色和朱泥。
怪事!难不成自己看错了?
孔余任性格偏懦,可不是笨人,见卢灿如此神色,心中顿时疑云四起,忙低头重新审视这幅画作,尤其在那两枚收藏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