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两位强壮的小牛犊,过来帮我把这些药材翻一翻。最近雨水多,这些药材可不能受潮,趁着今天太阳不错,我让他们都给翻出来晾晾……”
老安妮的唠叨声不停,落在卢灿的耳朵中,却很亲切。
几个木架的小笸箩中,晾晒着各类中药材,卢灿带着薄膜手套,学着安妮的手势,先将药材拢在一起,然后翻覆,再均匀摊开。安东尼做起这事来,有板有眼,一看就是老手。
“……有些中药材必须保持干燥,就像你那边的卜芥,它本身是有毒的,可是,干燥后,它自身的毒性就会减弱很多,还能解毒退热,消肿镇痛,对高烧不退,毒蛇咬伤,肺结核,流感都有一定的治愈效果……”
卢灿为自己进门前的想法羞愧!这位老夫人,是真懂!一个欧洲女人想要理解中药药性,没有几十年的研究,绝对做不到这样信手拈来。
她开这家慈善中药堂,真不是仅为马登家族招揽名声,应该是真喜欢。
翻完近百个小笸箩中的药材,用时一个多小时,老夫人褪下手套,用力按按腰间——这种弯腰活计,卢灿身强力壮都浑身酸麻,更别说老妇人。
安东尼在旁边为她按摩肩膀,低声介绍卢灿的来意。她并不吃惊,只是,看卢灿的目光有些矛盾……
那眼神,看得卢灿头皮发麻——安妮并非一个专业藏家,那些东西对于她而言,有特殊意义。刚才来此的路上,安东尼已经聊过,家中许多藏品,是父亲送给母亲的礼物。既然是礼物,那就是爱的呈现,这也是老约翰为什么自己一直不出面的原因。
卢灿被她看得心底有愧,貌似自己进行一场道德绑架。
“Anut……”
挠挠头,卢灿准备主动提出终止合作,却被老夫人挥手打断,神色要祥和很多,“维文是吧?你应该叫我Grandma,当年你父亲才叫我Anu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