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难头一批吧。”
宝坻原属冀北省,四九年被划分到津门,台北人可不认,依旧称冀东宝坻。
卢灿差点脱口问出你爷爷呢?想想还是不合适,他换了种问法,“上次小弟侥幸购得裴哥的传家宝,非常喜欢。想必,裴家早年也是诗书传家吧。”
“嗨,什么诗书传家?我也听父亲叨唠过几句,在内陆时,我裴家也算是个地主家庭。诗书传家肯定谈不上。不过,那时候我爷爷挺喜欢那些东西的,收藏过不少,只不过……”
卢灿的神情顿时专注起来,绕这么远,不就是想要打听“裴老”的消息吗?
他的神色引起裴东岭的关注,笑道,“卢少东家还真是喜欢那些老东西呢?您这是……想要打听我家还没有老东西?”
卢灿灿灿的笑了两声,没回答。
裴东岭自以为猜到卢灿的心思,颇为遗憾的摇摇头,“听我父亲说,民/国三十六年,我祖父从京城回来后,就准备全家南迁到中海。为了筹集资金,我祖父和我父亲,将裴家所有的天地、房产、古董、店铺,全部抛售。”
他再度遗憾的摇摇头,“好东西都卖了,卢少东家要失望了。”
卢灿的神情似乎真的有点失望,不过,他还是用话引了一句,“那那套壶……”
“哦,你说那套沈子澈的茶壶啊,那是我祖父来台岛时带来的,是他的心爱之物。至于其它的……”裴东岭笑得有点勉强。
也是,把祖父心爱之物卖了,谁的心理都不太好受。
“您祖父,裴老爷子没和一家子一起上岛?”卢灿的语气,似乎很惊讶。
“我当时年纪小,才三四岁,不记事。应该是出门要账了吧,他是民/国三十八年才来台岛找我们的。”
裴老的行踪,很符合隐门之人的行止——很多事情,连家人都不能告诉。结合一开始的推测,卢灿甚至已经有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