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示意卢灿坐在他身边。
感谢的点点头,卢灿在他身边坐下。
待他坐定,贾文东这才开口,“裴老板,我丝毫没有贬低这把壶的意思。相反,我非常欣赏这位制壶之人,他的技术,圆润娴熟,已经踏入制壶大师的门槛。”
裴姓老者的面色沉郁,并没有说话。
他身边的中年男子不忿开口,一口地道的台北普通话,“贾大师如此笃定我爷爷传来下的壶是赝品?总该有个理由吧。要知道,这套茶具,我们在台北也找人看过,他们……”
话中的意思,无非是台北找人鉴定,是真品。
贾文东面色木然,估计是有点不高兴。
“老贾,你说说吧。”罗桂祥靠在首座沙发上,抬抬手,“我也有点兴趣。”
罗桂祥这是在替自己掌眼师傅出头!
卢灿连忙竖起耳朵,这种机会太少,今天算是来着了——贾文东是专项鉴定大师,每一位专项鉴定者,都有自己的“秘技”。
贾文东朝罗桂祥点点头,开始说道,“沈子澈,字同疏,湖州长兴人,十一岁亡父,随寡母再嫁至乌镇。”
专项鉴定师傅,见识就是不一样,一开口就将沈子澈的过往说得清清楚楚,而且有些细节,连卢灿也不知道。
这番话并非废话,而是为后面所说的鉴定结果做铺垫。
“十三岁时,开始研习家传《制笔经要》,学制湖笔,十六岁学制壶,拜桐乡制壶艺人曾博瑞为师。”
贾文东说到这,卢灿忽然有些惭愧——自己真的小瞧这位鉴定大师。
两年前,自己手中的那把卫景瑗自作用壶,贾文东曾经鉴定过,并且还因为这把壶,两人有过激烈的争执,当时,自己还颇为看不起这位大师。
现在想来,当时贾文东追求的是确切证据,而不是像自己,使用了大量的推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