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是其带着关宁兵诸将和主力投降,在新朝我们会授给他不逊于蓟辽总督的官职,以作酬劳。如果他不愿当官,要全名节,我们可以给他重赏,不管是土地,股份,现银,都是相当优厚的数字。”夏希平静静的道:“袁的回复是希望他能带着部下继续驻守关宁,我们回复是东虏丑类我们要亲自去歼灭,入山海关,宁远,锦州,然后至辽中,辽东,这是必然之事,他的条件我们不可能答应。”
“那么……”夏希平道:“如果是参谋司的判断,则是袁多半会投降我们或投东虏,如果是我自己的判断,袁会哪一方也不投,东虏来他打东虏,我们去他就抵抗我们。为什么呢,以袁的性格,他不会愿意屈居于张大人麾下,也不愿失掉手中的实权。当富家翁,不是他的选择。投东虏,剃发降虏,他也不愿。他的蛮性很重,他会选择抵抗,打一仗,谋求自立的些微可能,这是他必然的选择。但如果和我们的战事不利,以袁的性格,他宁愿玉石俱焚,或是投降东虏,也绝不想叫我们如愿,这是一种变化的可能。”
“很好,”张瀚欣慰的道:“我也是一样的判断,现在我们就不要犹豫,抓紧行军往山海关去吧。”
……
崇祯元年四月的迁安,永安一带的官道上迎来了一支陌生的军队。
这是一支无比雄壮,威武,也秩序井然的强军。
厚重的铠甲,整齐漂亮的军袍,闪闪发光的铜扣,火铳,闪烁寒光的长枪,还有一望无边的军伍,数千辆四轮大车,还有大量的军旗,这些只是外表,那些壮实的汉子,坚毅的眼神,迈动时整齐的步伐,行军时无人出声的沉默中蕴含的东西,这才是一支强军的典范。
沿途的居民曾经无数次看到军队走过,宣府兵,大同兵,榆林兵,甘肃兵,都是九边军人,号称精锐。
那些明军穿着破烂的军袄,面黄肌瘦,扛着破烂的军旗慢吞吞的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