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六钱七钱,这已经是最贵的价格了,湖广商人薄利多销,有时候一石粮赚不到一钱银,要是价格高了,江南这里就自己种粮了,这是一种经济互利,江南人种桑养蚕赚海贸的钱,买湖广的粮,大家都有利可图。
“成,就是这个价。”钱谦益道:“谈妥了,粮食立刻送我们准备好的大库。”
几个湖广商人脸都笑烂了,顿时答应下来,直接带人去搬粮去了。
“牧斋公似乎有些急切了啊?”程嘉燧是牵线的人,不过不妨碍他的好奇心。
“这点亏算什么……”钱谦益微笑道:“一则将来粮价还是会涨上去,亏不了。二来,我们收的越多,和记就知道咱们真的出钱出力,就算吃点亏又如何呢?”
钱谦益面向四周的大士绅们,沉声问道:“诸位没有什么意见吧?”
“没有,没有。”
四周是一迭声的回复,钱谦益将来就是共治会首,大议长,江南士绅的代表和领头人,这点小事,谁真的会和他计较?
钱谦益心中满意,不禁感慨道:“京里的人还在发梦,粮价非得涨到不可思议的地步,北方就要毁了,还好和记据说快南下了,这样也好,免得伤了我华夏元气。”
四周嗡嗡声起,当然是一片赞赏的声音。
……
已经近三月份,会试果然一推再推。
京师各家权贵纷纷放粮,粮价从三两多被推低到二两,然后最低降到一两八,但出多少粮被人收多少,开始时各家还不在意,持续放粮,都是沉浸在发财的美梦里头,等到了发觉不对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十来天后,各地都传来消息,保定,真定,遵化,山海关,到处都有人收粮,粮商们放多少有人收多少。
而沿漕运的山东临清,德州,济南,南下到宿迁,淮阴,直抵扬州,居然没有一艘商船北上!
这下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