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对张献忠道:“我身为大明臣子,效忠天子,忠义可鄣表千秋万世。你呢,替反贼效力,不忠不义,将来必定遭受天谴!”
“天谴?”张献忠一楞,抓了一下自己腮边乱如稻草般的黄须,扭头对身边的猎骑兵们道:“怪了啊,这厮说咱老子会被天谴。入他娘的,老子替张大人一路从科尔沁打到特林,见到了永乐年间敕封石碑,接见几十个卫指挥,重赐和记银印,打通旧驿道,收复几千里失土,咱老子反而要受天谴?咱老子从军以来,杀的是祸害大明的北虏,现在也是在杀不服的北虏,反而这周某人暗中与北虏沟结,送粮食送武器,叫北虏合起伙来打咱们汉人,他反而是忠臣?”
四周的猎骑兵们哄叫起来,他们都是有无比的自信,根本不可能为言词所动,但张献忠真是鼓动人心的高手,寥寥数语,将猎骑兵这两年的光荣说出大半。
从对察哈尔人的最后一战之后,张献忠加入到北上支队之一,带着大量自愿北上的将士一起,从科尔沁部出发一路北上,经过农安站等和记的前进基地,沿着黑龙江流域一路北上,直抵奴儿干都司旧都司所在的特林城一带,重立石碑,接见当地部落首领,发给和记银印,将这些事做完之后,他们没有继续北上,而是接到命令南下,和其余几支骑兵部队配合,将科尔沁叛乱的诸台吉围追堵截,最终获得全胜。
和记这一年多来,一直坚持选派大量精锐人员前往北部,收复外东北奴儿干都司旧地是张瀚最强烈的心愿之一。
可以说除了南下争夺海洋之外,北方夺取外东北区域在张瀚心里的重要性还在收复西域之上。
这年头的西域,民族和宗教都是相对复杂,且有卫拉特蒙古势力在,其势力正处于扩张期,和记当然不惧,可也没有必要在国力不强的时候去硬碰硬。
奴儿干都司这里,几乎所有的版图之内的势力都相当的弱小,大明当初册立的四百多个卫所土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