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
吴应箕惊道:“定生,这是做什么?”
“这东西,有用吗?”陈贞慧哈哈一笑,说道:“和记建新朝,我们的这些玩意,上不能登天子台,下不能有益民生,助长国势,连怡情也做不到了。看到了今日情形,我以后还怎么以为学问自书中来,怎么自视此前所学是天下至道,怎么敢认为我辈的学识穷究天人,远在众生之上?人家一通坚船利炮,我们狼狈如猪狗一般躲避,还有什么心思吟诗弄句?哈哈,过往全是笑话,荒唐,可笑!”
众人面色苍白,吴应箕道:“或者和记半年后再来,未必如今日这般无可抵御,可能朝廷派来九边精锐和新铸红夷大炮?”
多数人闻言都是摇头,陈贞慧面色惨然,对吴应箕道:“朝廷至今铸炮未超过百门,半年时间能运多少大炮,给多少火药,炮弹,修筑多少炮位,一条长江要多少大炮合适?朝廷,无此精力,也无此财力,更无人手效力了。”
南京城外,最少得三百门红夷大炮才勉强与现在的和记舰队势均力敌,而和记下一次再过来,可能就是千门大炮了。
并且相当可以肯定的就是,适才的船尾大炮,威力远在红夷大炮之上,射程更远,威力更大,这边炮位修好了,人家一轮重炮轰击过来,炮手怕就是跑了大半了,这仗还怎么打?
用屁股想想,朝廷也没有钱粮和兵力往江南派,最多是给江南一些募集地方军伍的钱粮,这银子怕是用不到正处,最多被带都督衔的勋贵们给瓜分了,凑数几万人出来,还是大炮一响,立刻跑散的结果。
和记的几轮火炮打放下来,已经击碎了江南士绅生员精英们最后的幻想,也把那些旧勋贵和官员们的幻想给粉碎了。
更是粉碎了普通士兵和百姓们的抵抗意志和些许侥幸,毕竟大明二百多年,此刻又不是崇祯末年天下失望的时候,人们就算认可和记的存在和实力,也未必会欣赏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