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会同意。”
“和记向来不行无准备之事,不打无把握之仗。”钱谦益道:“宣大残破了,张瀚一样退回去,为什么?因为新皇刚登基,未有失德,未失众望。他养望虽成,但还要时间来积淀积累,现在的这局面再演化下去,张文澜就成了救时之主了,那时候,很多地方根本不必费力攻打,可以一鼓而下,甚至望风而降。好算计,好手腕啊。诸位要谨记,和记要的是天下,不仅仅是行商赚钱,所以这一次抬高京师和北方粮价对和记来说是一次战事,而不仅仅是抬高粮价赚钱。如果只是想赚钱,到年前粮价差不多时就能放出去了,一样大赚特赚。和记是最早囤粮的,我听说张文澜在北方草原早就囤积了过千万石粮食,不次于通州大仓,这一次粮价抬这么高,很多军镇都会受不了,但和记无所谓,自己手头有粮,心中不慌,可以把全部身家拿出来继续把粮价往上抬,只要有人带头,会有很多人抛粮,但也会有更多的人跟进,我们不趁着这时候跟进就晚了。”
钱谦益喝口茶,静静的道:“赚钱是小事,我常熟钱氏虽不是豪富,但也不在意这一点银钱,学生在意的是将来。”
这个“将来”意义十分重要,说明钱氏这样的官宦世家,钱谦益这种一甲进士出身的翰林都是打算抛弃朝廷了,这其中的含义实在是太深重了一些。
程嘉燧面色一变,抱拳道:“此事太过要紧,容在下回去和众人商量一下再来回复。”
钱谦益点头道:“可以,要快,而且我估计孟阳兄的族人定会同意的。”
马士英也沉着脸道:“南都到苏州,嘉定,和记的人活动的很厉害。他们愿多出帆船出海数量,降低保险费,替松江人出布,替江西人出瓷器,他们负责运输。我们江南的百货,不过是生丝,棉布,瓷器,茶叶,总归好卖的,和记都包销了。沉船了,他们保险负责赔,我们江南商人只管在家等着数银子就好了。那么这样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