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就不再应考,一生交往的全部是名流士绅,在士林中以诗画闻名,其替钱谦益画过一副画像,极为传神,其画功纯熟老练,为时人所传颂。
但程嘉燧不为人所知的就是其徽商的背景,其父、祖都是徽商中的大商人,其家族成员和联姻的对象也多半是有名的大徽商,其本人在士林中享有盛誉可不是凭白来的,而是辛苦经营得来,这种经营是要砸银子,而不是想赚银子,如果想赚银子,那就只能到高门大户去当清客,走的就是另外一条路子了。
名士,可不是那么容易当的。
程嘉燧表达善意,钱文升赶紧拱手道:“孟阳兄客气了,在下也是走南闯北惯了,走在路途之中,赏家乡未有之景,其实也是人生乐趣。”
“哈哈,此话在理,我还见过徐霞客,若他听到了文升兄的话,定然会引为知已。”
钱文升含笑不语,他只有秀才身份,在家族中不替钱谦益跑腿效力的话就边缘化了,就算这样身份也比眼前这些人差了一截,徐霞客可是正经的士绅,看不上自己的。
马士英微咳一声,说道:“咱们晚间替文升兄接风洗尘时再说闲话吧,现在还是聊一聊正经题目。”
“也好。”钱谦益接口道:“此次见曹化淳,此人如何应对我已经知道,其后他被皇帝斥责,我们这里也听说了,其情形到底是如何?”
钱文升知道这些人都不可能闲着来听自己讲京师见闻,他也是聪明人,沉吟片刻,便是直接道:“曹老公虽然受了斥责,但还是很受皇帝信重,皆因宫中是魏阉经营多年,皇帝入宫还不到半年,心里还是只相信藩邸的旧人。现在曹老公还是司礼太监提督东厂,职份未变。”
“四兄离京时,和记的人可被拿捕到过?”
“这,真没有。”钱文升思索片刻,断然道:“朝廷屡次拿捕,然而和记的人藏的极好,一个人也没有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