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撤离之后,并未有异常情形。”
皇帝微微点头,道:“东虏情形如何?”
“东江自丁卯大捷之后在休养生息,据总兵官毛文龙塘报,虏骑逼迫朝鲜定约议和之后已经撤离朝鲜,不再威胁其王京汉城,朝鲜君臣已经自江华岛返汉城。据毛文龙奏,因征朝之事,东虏二王子与四王子明争暗斗,东虏内部自老憨死后,似有不稳迹象。辽东巡抚袁崇焕奏,近来沿河一带并未发现虏骑踪迹,其在招抚科尔沁牧民,不使和记与其勾连,也防止东虏自科尔沁绕道至蓟镇犯边。袁崇焕还奏报,虏首黄台吉派信使至辽西,言称乞和,其以回信斥之,着虏首负罪来见,再言其余。”
袁崇焕的奏报其实重点在于他还在努力招抚科尔沁人,并且更着重的就是他已经多次和皇太极接洽,商谈议和之事。
皇帝眉头微皱,感觉有些拿不定主意。
朝鲜君臣被迫签订了城下之盟,也是议和,给人的感觉相当不好,大明朝堂上对朝鲜倒是没有太多责怪,半壁江山被东虏打了下来,军民死伤十几万人,光是安州一战就死了两万多咸镜道的将士,朝鲜是真的打不下去了,君臣百官都躲到江华岛去了,连王京都失了。类似情形比大明丢了北京跑到南京还要严重,大约就是北京和南京都丢了,皇帝和百官避到舟山群岛的感觉,和南宋初其相似,这种情形下议和未尝不是一种办法,但皇帝知道,百官的宽容是针对朝鲜这种异邦小国,反正朝鲜人又不必讲什么气节,虽然朝鲜贵族普遍汉化,能说汉语写汉诗,连他们的史书都是汉字书写的,只有农夫和商人才说朝鲜话用朝鲜文字,但并不代表这些人就配和中华上邦讲什么气节尊严,小国为了生存忍一时之辱算不得什么。而大明是大国,是上邦,东虏也是大明治下蛮夷,连蒙古人也不如,和这些反叛的野人谈和,只怕认真议和的风声一出来,就会立刻举朝哗然。
就算是南宋初年,其实金兵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