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上的官府,想方设法也找不到其人,至于各地分号门面,空空如也。
曾经大量行走于北方的和记车队也象是一夜之间失去了踪迹,从京师到开封,到德州,临清,再到永平,南下的话到淮安,扬州,最少有一千辆以上的大车,一夜之间好象从人间蒸发了。
如果说援助十三山时,和记的车队的运输和管理能力,还有动员能力令朝野上下瞩目,从此进入世人的眼帘,那么,这一次的撤离行动,更是叫人感受到了和记的强大和神秘,这种令人胆战心胆,匪夷所思的撤离计划,并且做的相当的完善和成功,不管是厂卫还是地方官府,不管是对和记心存善意或是满怀敌意,不管态度如何,立场在哪一边,最少都有一点可以认识,和记能一夜消失,也是可以一夜之间再出现。
而朝廷在新平堡弑羽而归,巡抚和兵备道战死,一万多大军被和记击溃的事也是在其后不久传入京师。
这件事,就更没有多少人敢议论,只有几个御史可能是得到示意,虽然卢象升与洪承畴战死,他们犹上奏弹劾,巡抚和兵备道举措荒唐,用兵不善,居然败于一群民间团练之手,定然是平时不用心于军务公事,文恬武嬉,乃至有此败。
皇帝在听闻新平堡兵败之后,据说在宫中连续砸了多个花瓶,也打了十几个不开眼的内监,同时还指派御史弹劾战死的两个战死的文官,集火之下,居然有言官建议抓捕两个犯官的家属问罪,男子十六以上处斩,女子发教坊司,年少者充军辽东……皇帝虽是年轻气盛,脑子还没有蠢到这种地步,并没有把事做的这么出格。
但卢象升和洪承畴是肯定没有恤典了,朝廷没有为难他们的家人遗族,但也没有褒奖纪念,死了两个大员,好象没有这回事一样,这比起当年战死辽东的袁庆泰,自杀殉国的高邦佐来说,相差甚远。
这些事都和许显纯没直接关系,但也间接影响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