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事情的结果不充份考虑到失败的可能,总是充满幻想,焦虑,急燥,残酷。在其治下,既没有能有担当的大臣,也没有一心为国的将领,少数的几个能担当大局的大臣,不是被他逼死,就是被他杀死了,这样的人,吊死煤山完全是咎由自取,只是其临死不放太子南下,简直莫名其妙,害了自己不说,连大明江山和华夏的文明传承,也是叫此人给害惨了。
朱之余当然不会考虑的那么深远,但他已经感觉到了皇帝做事的急切和莽撞,如果兵祸连结,自己又何必跑到京师受罪?先躲起来,若是和记得了天下,自己曾经的经历反而是种助力,新朝需要大量的文官帮手,没准自己还能扶摇直上,更进好几步呢!
“东翁。”朱之余的一个幕僚就是大同人,对张瀚充满敬佩,他有些担忧的道:“和记的矿兵刚动,听说洪军门已经出大同,从大同至新平堡二百余里,从灵丘到新平堡四百余里,怕是会赶不上啊。”
“和记会自有安排的,何必我们读书替古人担心。”朱之余去了心中滞碍,反而洒脱多了,当下笑道:“他们军训拉练,你们不是见识过?”
“对对,似乎有此事。”幕僚恍然大悟,说道:“好象就是一直大队人马在田野和官道上跑来跑去。”
“嗯,我研究过。”朱之余笑道:“其日常训练,每天早晨跑十里路,军官和士兵都一样,农兵,矿兵也一样。近程拉练,一天之内来回百里,最快的听说走百二十里。中程拉练,三天之内走三百里。远程拉练,六天之内走五百里。不分旷野,山地,密林,还得负重。我适才看了,他们背包里不过二十余斤,加上兵器不到三十斤,且走的是平原官道为主,按他们拉练的标准,应该是五天多时间就能到。不过算上大军起兵,扎营起营等诸事耽搁,六天时间四百里也到了。一两天时间,新平堡不会完全没有准备,放心吧。”
幕僚讪讪的不说话,毕竟他也是大明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