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满。
虎头蛇尾,思虑不周,京师蓟镇一带骚然,被和记用火炮轰击的关门上碎石崩云,最终还得开关叫和记的车队进出,这事简直窝囊透了。
皇帝不满在所难免,好在对付和记是朝廷的既定方针,魏忠贤的举措也可以视为一次试探,而且没有造成太严重的后果,皇帝只是偶尔会敲打一下,并不会太在意。
但这事如同一根刺,肯定会深深扎在皇帝心里,一旦再出错漏,皇帝想起此事,多少会有坏事的可能。
魏忠贤心里也深深后悔,并且将出主意的那几个算是恨上了。
众人仓皇而出,皇帝的身体经过去年夏秋时的保养已经好了许多,但过了一个寒冬,由于天启是肺部的毛病,冬天空气寒冷凛洌,室内又要生着炭火,对肺病病人相当不利,到春天时就又有明显的症候。
二十出头的青年人很难生出什么绝症。在民间是体力透支,饥荒带来的饥饿,或是疫病,伤寒,这些是要命的症候。
对贵人们来说,时疫伤寒一般找不到他们,死于饥饿带来的营养不良当然更不可能。更多的贵人死于肺结核,在这个时代,这是没有办法医治的绝症,只能缓解症候,哪怕是贵为天子,也是无计可施。
魏忠贤怀着沉重的心事从乾清宫走出来,和记是最严重的威胁,表面上还算安份,在草原上不声不响的也没再闹出什么动静来。众人只知道和记在草原上分郡,把原本的那些部落打散了重新编组安置,设立郡县来统治。
大明朝堂上的人也不蠢,和记编成郡县,也没有大的反弹,说明其在草原上的统治相当稳固。
出宫的时候,魏忠贤和信王在西华门道左相逢。
魏忠贤看到信王的时候,脑子里就是乱七八糟的想着事情,待看到穿着大红袍服,肩膀和胸口都以金丝绣龙,头戴翼善冠的信王走到近前时候,魏忠贤才猛然惊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