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大人心有不轨,可是现在人都回了新平堡。朝廷还要谋夺人家的产业,断人家的生计,这也太过份了些。”
“若是这样,还有谁敢为朝廷做事,谁敢当功臣?”
“这般不平事,我等绝不能闭口不语。”
几个生员反正走不成,他们也不怕武将,言词相当犀利。
几个生员果然往总兵衙门那里去了,蓟镇治所几易其地,在此时就在三屯营,另外还有顺天巡抚,保定巡抚和辽东巡抚,现在三屯营这里只有蓟州兵备和蓟镇总兵,总督王之臣退职走人,朝廷任阎鸣泰为新任总督,这个总督也是过气人物,估计在任不久就得再换人。
有强势的巡抚,就会配弱势的总督,这也是朝廷惯例。
“这几人不会吃亏吧?”史从斌虽然经商也是书香世家出身,看几个生员去总兵衙门讨说法,也是不禁有些担心。
“最多撵出来。”
“城里又没有学道,革不了功名,生员就怕学道,别的官员见者不拜,又不能打他们板子,更不能抓,怕个鸟。”
“要是在开封,怕已经有几百举子生员出来闹事了,也就是蓟镇这里,老黑头敢这么胡闹。”
“也是啊,朝廷又未下明旨,内阁得旨分谕各镇并州府,只是说要严防奸细,整治物流,并未明言要断绝和记车马经行,更不能封闭商行。多半是朝廷试探,老黑头是硕果仅存的镇将,看来是真心想演一出好戏给朝廷看。”
“这老混蛋,小心演砸了。”
众多商人一路坐车上来,银钱都是提前给了和记的帐局,当然希望此行一切顺利,将货物出脱后赶紧再往京师各处办货。
不料和记的人告诉他们不必着急,京师那里没有太大的变化,但蓟镇到天津一带,封锁相当严密,和记的车马几乎都停了,就算商人们买了货,一时半会的也不能离京,不如再等等时局变化,不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