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这样的巡抚敢当面直说,对天津港口里的那些北方的大商人东主们,对那些掌柜伙计们,对天津的军户百姓,对驻军和过往商旅均是大肆宣扬。
张瀚之事,朝廷对其退隐是感觉抓住一次机遇,原本上下都很高兴。
经过和记这么久的宣扬,现在弄到朝野俱知,连南边不少人都知道是朝廷逼退了张瀚,一个收复草原,俘虏了林丹汗的大功臣,被迫解甲归田,这事儿朝廷自己都知道不光彩,顾秉谦自嘲已经成了秦桧,他倒是有自知之明,内阁中别的人形象也不是很好,而且他们都知道必定会变得更加糟糕。
连武之望也是知道,张瀚这种退隐毫无意义,其主力兵马都在草原未归,时刻有威胁到朝廷的能力,这种归隐也就骗骗那些乡野愚民,朝廷必定要拿出办法来。功臣如果立下不赏之功,唯有赐之一死。张瀚这种功臣还是和岳飞不同,岳飞的军队始终处于南宋朝廷的控制之下,岳飞想反也相当困难,除非其投向北方的金国。对抗金一生,向来忠义的岳飞来说,也就只能唯有一死。
张瀚从起家到坐拥草原,怎么看都不象是能以死全臣节的人,这样的人唯有一杀了之。哪怕举国汹汹,到时候推出几个阁老大臣出来顶锅,辞职下台了事,也不能放着张瀚在新平堡的良机置之不理。
只是现在舆论掌握在和记手中,连武之望的一些故交好友都写信来询问这事,言词间对朝廷举措相当不满,这是民间舆论的一部份,武之望自己都很难想象,要是有一天朝廷断然下手黑死了张瀚,这天下人的舆论会如何,可能连大明朝廷的根基都会动摇。
现下不是掰扯这些事的时候,武之望沉着脸道:“韩通你不要和我说这些,这事按不到老夫头上……现在就问你们和记遵不遵守朝廷律令?”
“遵守是遵守。”韩通无所谓的一笑,说道:“朝廷可能还不知道,军门老大人一定要上奏。港口这里一封,眼下这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