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部下们了。
张瀚看到一脸晦气色的赖同心领着一百多马步兵迎上来时,脸上已是露出微笑来。
熟悉他的人才知道这是讥嘲的笑容,对于赖同心来说,就算他看不出来,也是感觉到相当的难堪。
“赖将军。”张瀚在马上拱手,高声笑道:“这一向久违了啊,说起来好几年没见面了。”
赖同心垂头丧气的一拱手,说道:“张大人,末将要失礼了。”
张瀚微微一笑,说道:“按例入堡的商旅就是要检查,本官从小在新平堡长大,这事见的多了,请赖将军随意。”
这么一说,谦和随意,与王汝槐的那种嚣张跋扈的嘴脸判若两人,跟着赖同心出来的那些驻守兵马原本就与和记一条心,他们等于在和记手里领了几年的饷,早就把张瀚视为真正的恩主。
这年头可没有什么大义可说,领谁的银子就是认谁为主,大明天子高高在上,不知道底下的边军将士们也要吃饭和养活家小,那些文官们满嘴仁义道德,一副悲天悯人的嘴脸,可有谁在孩子半夜饿的直哭的时候给过他们这些武卒家里半袋小米?
整个大同地方,相比陕北和山西和宣府的其余地方,百姓和驻军这几年不知道少受了多少苦楚,受了和记多少恩惠。
新平堡这里,几乎人人都能与和记牵扯上关系,或是有亲人在和记商行做事,或是在和记的工场里做工,要么就是有亲戚移居草原上真正成了和记的人,或是有亲人在替和记种地,替和记放羊养鸭。
要说在大同地方找到一家一户与和记完全牵扯不上关系,那恐怕只有那些外来的官员和外地调过来的武将和士卒。
除此之外,再无一人与和记拉不上关系。
看到那些士兵扭扭捏捏的走过来,一个个都是不情不愿的样子,张瀚脸上的笑意更浓。
朝廷也好,天子也好,那些谋算他的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