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臣孝节之心了。”
傅宗龙在赴京上任时听闻母丧的消息,当下就自请丁忧。
“恐怕很难……”孙鉁只是一个举人,不欲在国家大事上多说,当下又问起傅宗龙沿途起居和所见的情形。
“南方各处还好……”傅宗龙道:“贵州那边只要把土司震住就好,百姓都不愿闹事。就是太穷,还好国家在赋税等诸事上都有些照顾,百姓只要还能活下去就不会有什么异志。有异志的还是土司官,对此辈要剿抚并用,既要叫其明白天威凛洌,也要叫他们过的下去,该抚则抚……”
这时已经接近书房,不料孙承宗已经和高阳城里几个知名的老儒站在廊檐下等着,各人都听到了傅宗龙的话,孙承宗轻轻点头,脸上露出笑容,对眼前这个佳弟子心里实在是喜欢。
当年的诸进士弟子中,钱谦益名头最响亮,但有些名士习气,又一直在京为官,地方军政事务未见有什么了解,和孙承宗书信往来以谈文事为主,很少涉及实务。
傅宗龙就不同了,在京当过主事,在地方当过知县,又考选御史,再任巡按,一直在清流官和亲民官的任职上来回颠倒,实务了解,朝中大势也较为熟知,是一个相当干练的人才。
原本的历史上傅宗龙回乡丁忧,没有入京任京卿,后来丁忧结束起复,当时正值崇祯年间女真入侵,孙承宗向崇祯推荐了自己这个爱徒,傅宗龙得以直接升任巡抚,后来历任多处巡抚,最终成为兵部尚书,总督。
“湖广地方还算平静,去岁大熟,百姓面无饥色,官绅悠游度日,学生经过时,地方州县无不邀请赴宴,都一律婉拒了……”
傅宗龙走到孙承宗面前,长揖至地,拜道:“见过老师。”
“元宪免礼。”孙承宗六十多岁的年龄,须白却近于全黑,胸前美髯也是黑亮如旧,腰背挺直,目光炯炯有神,声音也是十分宏亮。
这一点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