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边。”
“确实是。”霍维华道:“人们会感觉朝廷逼迫太甚,就算张瀚造反也说的过去了。”
“当时劝过了吧?”
“劝过了,皇上也醒悟过来了,叹了口气,也就不提这话了。”霍维华道:“私邸会议,大家都觉得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我已经明白了。”
卢象升到这时要还不明白就是个标准的蠢货了……他要到阳和上任,是一个被寄予厚望文武俱备的文官,忠诚操守都信的过,最少比大同的武将更受信任。朝廷支持他实兵实饷,张瀚又回到了近在咫尺的新平堡,霍维华这么巴巴的赶过来和卢象升谈了半天的话,钱粮甲仗都给的相当充足,朝廷是真的下了血本,所要的是什么还能不明白?
“一定要杀掉他!”霍维华手掌一劈,做了一个相当干脆利落的动作,接着两眼露出凶芒,说道:“不仅要杀他本人,其三个儿子也不能留,一定要斩草除根。只要有一个张瀚的儿子跑出去,北方的和记就能拜他上位,一样有主心骨,就算十年八年的不能为患,将来也肯定是大明的心腹大患,不能不除。”
卢象升皱眉不语,他倒不是有什么洁癖,如果真的有必要,杀人也不是他的负担。主持地方军政事务的大员,哪个手上没有血?卢象升在府县任上处死的刑犯和梳理军政时下令杀死的人最少都过百了,哪条人命不是他亲手下令处决的?要是有必要,杀人根本不算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大丈夫就算不能心如铁石,也要能当机立断,妇人之仁是做不得什么大事的,还不如老老实实的留在京里当京官的好。
卢象升犹豫的原因很多,想了一想,对霍维华道:“其一,张瀚回新平堡不知道带多少兵马。坦白来说,其部下定然有很多精兵,连续数年在北方与北虏交战,其如果带几千部属回来,我这几千人毫无用处。其二,地方官员将领定然与其勾结,只怕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