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样一个资历极老,曾经在神宗最为怠政的年头稳住朝局,顾大局识大体的前任首辅,黄道周等人也是相当的尊重。霍维华曾是齐党中人,与方从哲有相当深厚的关系,在方从哲寿日之前来求黄道周这个名人的字画,也就并不出奇了。
“恐怕还是想借机和幼玄兄拉些关系。”文安之笑着点评道:“这人很机敏,恐怕也是要谋个退路。”
阉党执政人人都知道必有尽期,不象文官执政是整个集团,走掉一个首辅,底下接任的可能还是自己人。
而阉党的存在只是魏忠贤,天启皇帝信之不疑魏忠贤就能保全权势,而只要皇帝心思一变,或是换了一个皇帝,则魏忠贤就权势不保,阉党也是瞬间烟消云散。
这一点人人都相当清楚,霍维华这种聪明人也不可能不明白这一节的关系利害。他在京师官场的好人缘,还有为官的体面分寸,恐怕都是为了将来做打算。
又要捞现在在阉党的实际好处,还得替将来的退步做好打算,这霍某人也真是长袖善舞,擅长在针尖上跳舞的第一等的聪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