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发祥冷笑道:“我们大人可是不折不扣的汉人。”
“这当然,”刘吉点头道:“不过人心变化之时可不会想这么多。这一层,我们必须考虑到。我感觉青城那边的文宣司已经在做这方面的工作了。”
李国宾叹口气,说道:“近来大人的形象是有点叫人抹黑了,暂时还没有好的办法。”
“我来继续说下去吧。”刘吉接着道:“二者,便是我们以后会直面东虏了。从科尔沁的沙地到沿嫩江的从林地方,再到十三山和广宁废城和义州卫城,战线超过千里。虽然相比于草原的阔大,我们在辽西其实只要守好义州卫和广宁就行。但要想到,我们不光是面对东虏,在身后还有虎视眈眈的大明,这就叫人相当头痛了。以前我们和东虏是做买卖,两家还算是盟友。从去年开始我们和东虏有多次军事摩擦,同时断绝了贸易,现在更是我们占据了草原,断了东虏往草原发展的道路。东虏的大战略是要夺取黄河北方的汉家土地,恢复他们的大金。这个从他们的国号就看的出来,这是一种野心。他们退而求其次也是不行的,辽东那点地方和人口没有办法自立,他们只要不蠢到家就会在兵力强盛的时期努力进取,否则汉家一旦恢复实力,派一上将领十万精兵他们就全完蛋。这种矛盾不可调和,我们在未来定然会和东虏爆发大战,只是我现在也不能确定,这个时间点会是在什么时候。”
“精辟。”李国宾击节赞叹道:“刘兄一席言,胜在下读十年书。”
“少来了。”刘吉呆着脸道:“这种低劣的奉承令人开心不起来啊。”
三人相视大笑,有一种默契于心的感觉。
李国宾接着道:“三者就是人心的变化了吧?”
“正是……就是我刚刚说的,此后的局面朝廷会有一变,东虏又有一变,民间,特别是士绅,生员会有相当大的变化,舆论之变,文宣司不知道会怎么打好这一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