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行,达延汗也不行。
在指引下这几万察哈尔人如黑色的潮水般涌进来,分别站在指定的区域,很快,受降台下都是一片黑色和灰色的海洋。
龙骑兵们骑马把这些俘虏隔离开,虽然这些家伙已经耗掉了大半的体力和精神,并且早就被打服了,而且赤手空拳,可是很难保证会不会有意外发生,龙骑兵们还是相当的警惕。
一个龙骑兵军官策马慢慢走向前方。
十几万人看着他,大量的军旗和军服还有人们的袍服,加上蓝天白云和绿色的草地,灰黑色或红色的建筑群落构成了一片绚丽无比的色泽图案,这是一副相当动人的图案,深入人心,很多参加过这事的人们在几十年后还对这样的场面津津乐道,银锭台吉根据现在的场景在多年之后进行了精心的构思,从而创作了一副名画《皇帝在受降台上》,就是根据眼前的场景绘制而成,这画成了一副名画,被后来的华夏奉为国宝。
中间高大的受降台上,孙敬亭等人退后一些,张瀚一个人当风而立,微风吹动了他的衣袍,整个人都有一种凌驾于他人之上,或是凌驾于众生之上的高高在上的上位者的感觉,让人油然而生一种敬畏感。
蒙古人是敬畏强者的,他们也搞不出眼前这种庄重的仪式,对他们来说,太复杂和繁琐,他们根本就驾驭不了。
对他们来说眼前的情形是庄严和令人悸动的,哪怕他们是被侮辱和伤害的一方都是一样。
骑兵军官缓缓向前,是三十来岁的汉子,满脸的络腮胡子,眼神很锐利,整张普通的脸都变得生动起来。
这是典型的军令司塘马传骑的形象,精明,瘦削,身体都很有劲力的感觉。
“大人,”三十来岁的塘马策马驰近,一个漂亮的驻停动作之后马匹被带住了,然后塘马一个敬礼,朗声道:“最新的军报。”
张瀚道:“直接口述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