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铭四十多岁,保养的很好,一张脸白白净净的,胡须不长,打理的很整齐,就算在蒙古人压迫的时代,这也是个相对成功的汉商,向来有点养尊处优的感觉,对自己的情绪总是难很好的压制。
但今天的傅青铭完全没有顾忌形象的打算了,他一直咧着嘴笑,时而爆发出一阵愉快的大笑声,和身边前后左右的同伴们笑的前俯后仰,几乎是乐不可支。
看着张子铭,傅青铭时不时的说一句道:“子铭,当初和记同我们说合作,我有些犹豫,还是你力劝我们加入到和记的事业里去。现在看来,毕竟还是你对,我们错了。”
张子铭笑道:“这事不提了,大家现在都过的挺好,将来会更好。这一次看来是最后一仗,打完了,我儿子能解甲归田了。”
“这个,怕是难。”傅青铭呆了一下,说道:“鞑子们可不是善男信女,都解甲归田,谁来镇住他们?还有大明,东虏,都有可能打起来。要我说,打仗的事还早的很,你就别想的太好了。”
张子铭有些沮丧,一想确实是如此,要是照傅青铭所说,恐怕还有二十年的仗要打。
“你又何必担心?”傅青铭看看身侧的蒙古贵族们,看到对方都是一脸的沮丧,有相当多的台吉跟死了亲人一脸哭丧着脸。他心中一阵畅快,哪怕是地位还不错的汉商,有几个没有受过蒙古人的欺压?那种颐指气使不可一世的劲头才过去几年?哪怕没有现实的利益牵扯,光是这一件事,也是已经足够叫他拥戴和记了。
傅青铭道:“贵府公子已经是连级指挥了吧,将来很快到营级,和记的规矩,连级不免还要冲锋陷阵,尚有一定的危险,到了营级就专职指挥,不准亲自上阵搏杀了。所以,大可以放心,不必过于忧虑。”
“我知道。”张子铭笑道:“适才是着急想叫犬子早点成家,说实在的,他年龄不小,我也该抱孙子享享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