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瀚也不指望这些人能出什么主意,说白了这些蒲州过来的宗亲主要是一种态度,摆出来给皇帝和天下人看的态度。
张瀚真的起兵成了,他们还是铁打不动的皇族,张瀚总不能不认祖宗。张瀚输了,失败了,蒲州那边也是早就表明过态度和忠诚,也一牵连不到他们。
总之就是甩锅来了……
一群老头子慢慢出去,自有人安置,张瀚自己一个人闷头在签押房里沉吟思索。
不得不说,天启皇帝行事还是很恢弘大气的,没有太多出招,就弄的张瀚相当难受。不过张瀚对皇帝并没有怨恨,事实上他对天启皇帝很有好感。
一个十几岁继位的毛孩子,此前没有接受过系统的帝王教育,又被东林那帮子架起来,如果皇帝是性子软弱没有主见的笨蛋,到现在怕还是“众正盈朝”。
在张瀚看来,天子确实有稚嫩的地方,但现在越来越成熟老练了。
如果不是早早崩逝,大明在天启皇帝手里应该能维持着微妙的平衡,很有可能再熬上几十年,熬过小冰期……可惜历史没有假设,皇帝的身体情况是个机密,只有在皇帝要召御医的情况下才会泄露,要把脉案成方和怎么用药的公诸于众,否则会引发中外不安。
近来好几个月,春季过后皇帝的身体一直挺好,并没有召见御医的记录。
唯有张皇后召过一次,可能宫中怀疑张皇后有喜脉的迹象,后来证明不是,叫内外空欢喜了一场。
张瀚有些紧张的思索着,虽然察哈尔部那边肯定打起来了,十几万人的大战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是必定会赢的仗,那么多战兵,辎兵,蕃骑,还有各部的蒙古人配合,察哈尔人根本连跑都没地方跑,更不要说打赢。
夕阳斜影照过来,将签押房里晒的滚烫,草原里就是这样不好,新建的建筑物没有考虑到遮阳,也没有引水进来,重檐拱斗样样都是新的,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