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多谢黄帅这一餐,真真是叫人难忘。”
“我们灵壁也没有什么好东西,”黄得功笑道:“其实厨子多半是徽州会馆那边偷的师,不过,好歹我的诚意周兄是领了情了。”
“承情之至。”周遇吉道:“现在我想和黄帅谈一下正事。”
“你我兄弟相称可也。”黄得功道:“现在这局面,老实说,除了老兄之外,我想不到大同和宣府两镇我还能靠谁。论能力,张全昌总兵,尤世禄总兵,杨国柱总兵,这几位都很不差。要紧的是他们身后都有将门的势力,不管调在九边哪个军镇,凭家族的实力和人脉,加上世家的声望,很容易就能站稳脚根。你我二人出身京营,虽然近来派出去的京营武将不少,可是大家想立稳脚根,掌握兵权,恐怕非得有一番好好的经营。”
“虽然如此,我担心的不是这个。”周遇吉面色凝重的道:“新任大同巡抚是从延绥兵备升上来的,此人名叫洪承畴,福建人。这个人的才干操守都很受推重,我也了解过,此人确实有本事,在朝中的人脉也很好,关键是他在大同几年,并没有收受过和记的贿赂,这就是相当难得的事情了。这几年来在大同为官的,最明显的怕是现在任福建巡抚的那位了,其余的文官武将,也罕有不受和记拉拢的,洪承畴有这种操守,才能在数月前刚任兵备道,转瞬又任巡抚,朝廷这是寄托之重在其一身,足可见老兄到了大同,新任巡抚也必定倚重,文武并力,掌握局面不会太难。所忧者,还在于中枢也。”
“这话怎么说?”
“朝廷如果不振作,恐怕和记发难的时候,我们很难挡的住。”
黄得功皱眉道:“我也觉得很难,但周兄没有说出口之前,这话我都不敢乱说。”
“大同兵马,梳理之后可得五六万马步,近十年来朝廷多次从宣大、抽兵,不过大同和宣府出的兵都不算最精锐的兵马,就算这样损兵折将也不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