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是正式的军前赞画,也够资格去林丹汗那里当使者了。
当年王化贞派出去的使节,也不过就是五品的文官,林丹汗一样以礼相待。
当然了,后来林丹汗把受抚的银子一提再提,从王化贞手里敲出大量的银两和物资,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雨水不停的冲涮下来,眼前的草原已经是一片碧绿色,在雨幕之下犹如是绿色的海洋。
马蹄下落之时,水迹相当明显,新生的嫩草匍匐在清澈的雨水之下,给人一种振奋之感,叫人觉得耳目一新。
大片的草原都笼罩在雨幕之中,整个草原只剩下一点点不起眼的枯黄,夹杂在那些新绿之中。
远处有隐约的山峦和在风中飘动着的树林,经过漫长的冬季,深山也好象从严冬里苏醒过来了,绿意盎然,野兽时不时的在雨中发出嘶吼,鸟儿也在远处的林梢上鸣叫着。
程本直根本不会理会祖可法等人发的牢骚,巡抚军门的严令之下,连祖大寿都得凛然遵从,更不要叫祖可法这样的小喽罗般的中层将领了。
在马背上往前伸着手,顾不得雨水从油衣的缝隙中打湿了衣袍的袍角,程本直大笑道:“可法老弟,今年看来能是个丰年。”
“嗯,但愿如此,不,一定如赞画所言。”
祖可法只能凑趣,他知道现在下雨已经迟了,这场雨毫无用处。
天地间似乎所有一切都是潮湿的,到处都是湿漉漉的感觉。
人们裹在油衣里头,很多人觉得身上阴寒,不少人感冒了,不停的流着鼻涕,打着喷嚏。
这样的天气最好就是留在家里,天气还很冷,烤着火盆抽着烟锅,要么就躲在被窝里,或是到赌场里玩几把,要么去茶馆喝茶听书,舒舒服服的消磨一天。
但上命不由人……祖可法一边敷衍着兴致颇高的程本直,一边颇为阴郁的想着。
随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