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眺望着远方。
一群总兵的心腹军官和内丁们簇拥在大帅身边左右,也是在乱纷纷的低声议论着。
近来宣府几乎没有别的大事,所有的军官都在看自家驻守的防线之前的动静,每天见面,就是问:“你那边过兵了没有?”
宣府镇,大同镇,乃至蓟镇,近来几乎都是沸腾了。
诡异的就是没有任何一个武将上报,最多是边境的守备们为了推卸责任,报称草原上有大股不明兵马经过,并没有寇边的迹象,也就没有报警。
对这样的报告,各镇的总兵当然是心知肚明,不过并没有人出来多事,要求详细检查之后再回报。
各分守道和分巡道,各镇的巡按,巡抚,在此事上也是保持了明智的缄默。
杨国柱与和记不怎么对盘,主要矛盾也是源自于权力之争。
和记一直在渗透宣府,控制着相当多的将领,这对杨国柱来说当然是一种潜在的威胁,和记在朝中也有能量,杨国柱担心和记会设法撵走自己,换更亲近的将领上位。
这在大同和山西都有过记录,和记设法换上了自己喜欢的镇将。
“咱们就不替大帅操心了。”说话的守备也是每年按时领和记银子的将领之一,他嘿嘿一笑,看着不远处的杨国柱,低声道:“大帅现在怕才是知道,自己以前的担心是错的。”
众人都没有说话,只是情绪沉浸在一种纯粹的震撼之中去了。
身为武人,岂能不为眼前的情形所激动?
大片的骑兵如云锦一般经过,成千上万的骑兵排成一列列的纵队,四人一列的骑兵队列似乎从远方的天际线而来,又通往远方的天际线而去。
根本就是一眼看不到边,没有尽头,也没有来处。
全部都是穿着银色胸甲或是亮银色鳞甲,或是相当明显的扎甲。
手中持着火铳或是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