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里可能会记录下我们。从草原腹地到这样的地方,穿越山林和河流,杀到敌人的背后,可能他们就会记得我们神出鬼没,英勇杀敌,也会记下军司高层的部署,但对将士们吃的辛苦,未必有人会记,就算记下来,后人怕也不会真正的懂得。”
众人愕然,蕃骑的人不太理解,而和记的军官很难想象这个粗汉居然还有这样细腻的一面。
张献忠哈哈一笑,说道:“算了,咱老子就不说这些酸话了,管他娘的记不记,又管他娘的人家懂不懂。咱们军人,奉命行事,就算餐冰卧雪又怎样,这是咱们的本份。”
“前头风景很好。”那木错看了一眼张献忠,慢吞吞的说道。
“好个球。”张献忠笑骂道:“无非还是一样的林子和草原,老子看腻了。”
……
张献忠说看腻歪了的时候,绝没有想象到眼前的风景会是这样的美的令人窒息,令人流连忘返,令人感觉无与伦比的冲击和感动。
大片的林梢上还挂着残雪和冰霜,山里的温度比外头还要冷一些,只是大片的覆盖着积雪的林地融化了。
整个林地,一眼看不到边,到处都是这种雪白与初萌芽的绿色混杂的样子。
蜿蜒曲折,如神话般的奇景。
山势也是崎岖多变,在远处看起来平缓而绵延不断的山坡,到近处才发觉是要花费精力翻越的高山。
一条浅碧色的河流在草甸和深山密林两种地貌交杂的地方流淌而过,与人们想象的相同,在上水处的水流相对湍急,这是积雪融化后的涨水期,河水在清晨时不仅湍急,而且相当的冰寒。
不过往下走,水势就渐渐平缓了,也不那么冰寒刺骨了。
骑兵有五个千人队,加上三百多人的先遣队,不到六千人的队伍在林中拉成了长龙,骑兵们沿着草甸和河水畔边快速行进着。
偶尔会有灌木或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