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任何的阻碍。
张瀚思忖着道:“把工厂迁过来并不难,重修就是,机器拆迁移动也不难。告诉你老田,困难的是把人迁过来。人家在大同世代扎根,在和记是赚的多,回家过的日子也很舒服。你突然一下叫他北迁千里,就算咱们把家属都安置好,过的日子比在大同还强,仍然会面临很多困难。会有不少工人宁愿辞工也不走,但他们会面临相当多的困难,最终他们可能会屈服,不过心中会有相当多的不满,你要和孙孝征和李遵路他们商量,最好还有厚生司的人出面,文宣部门也要出力,这是一个很大的工程,如果必须要做,就一定要做好。”
“是,大人请放心,属下等一定把这事做好。”
田季堂告辞出来,得到允准后并不感觉特别的高兴,但他的心理感觉相当的欣慰。
不管在何时或因为何等样的事情,和记的最高首领从未忘形,也不会忘掉百姓的疾苦。一个普通人的悲欢离合对上位者来说原本可以忽略不计,历朝历代的天子都是这样,汉武帝因为自己的脸面和几匹天马,就可以随意牺牲几十万人,哪怕在这些人身后是无数个家庭,这些人也有自己的悲喜和人生,然而这些和天子的喜怒相比根本微不足道。
张瀚现在还不是天子,也不是汉武那样强势的帝王,还好,这很令人欣慰。
“文澜答应了?”李宅的小花厅里,李慎明满面红光,持壶倒了一杯酒给田季堂,笑道:“老田这一次立功不小,当饮此杯。”
李府之中,李慎明和孔敏行还有孙敬亭等人俱在,众人眉宇间都有兴奋之意。
孙敬亭倒还掌的住,他放下手中瓷杯,说道:“文澜到底比我们有静气,现在考虑的还是迁厂的麻烦,而不是想着旧中都的事。仅从这一点来说,他比我们强过太多。”
“这何消孝征你说。”李慎明斜眼笑道:“文澜就是我们的主心骨,凡事有他拿定主意,我们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