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虏各部和广宁等地,杨义士又当如何呢?”
杨二默然半响,说道:“若对抗虏大业有利,杨某当然会帮助朝廷。”
“如此便好。”程本直含笑道:“杨义士果然高义,我们都没有看错。”
杨二不语,程本直方告辞而去。
祖可法待出门十数步后,方向程本直道:“程先生逼迫有些太紧,为何这般着急?”
以杨二的经历和性格,只要徐徐图之,将来多半还是要投入朝廷一方怀抱,而且多半能带着不少人返回辽西,或是助守广宁。
现在这么逼迫,杨二必定心中不悦,连带着对辽西诸人的观感也不会很好,事倍功半。
祖可法敢这么说,也是有祖家在后头,祖大寿对广宁团练和山上的丁口向来大感兴趣,颇有胃口一口吞下来。
“时不我待啊。”程本直感叹道:“我们刚经历一场大败,军门大人在宁远算是扳回一城,但往下去还是步履维坚。而反观张瀚却已经在反击林丹汗,一旦果真和记大军一路杀过来,占了广宁,我们又当如何?再者,女真再至,和记在此不过分支,无甚关碍,可关宁失而再得,若得而再失,恐怕军门大人也没有办法向朝廷交代。所以不管怎样,杨二此人,先得拉拢过来,务必使其愿守广宁,俟我辽西大军恢复元气,先修复锦州,再从容进驻广宁,若能这般,也上可对朝廷,下对士绅百姓所有交代了。”
程本直是心思十分细密且有决断的人,如果能按此前的布置,联络蒙古去女真一翼,然后再设法与其议和,也一样的是泼天大功,而此事若不成,则不若想办法将收复广宁的功劳抢回来。
广宁太要紧了,从广宁到义州卫,沿西平诸堡到三叉河边,这会形成一个相当完整的防线。可以说除了冬季之外,根本不必担心八旗兵会攻过来,而到了冬季,沿河诸堡和城池齐备,再配上红夷大炮,也就不是很担心被建虏攻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