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者,对内不能被掣肘。”周文郁侃侃而谈道:“所以老大人要解决后顾之忧。”
“我也知道。”袁崇焕一叹,说道:“毕竟此前我和东林牵扯太深,想完全摆脱也近乎不太可能了。”
改投阉党对袁崇焕来说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阉党其实只是统称,主要成员还是三党的文官,怎奈袁崇焕起家是靠的东林,当然东林之内也有派别,以后袁死主要也是死在东林另一派的高层手中,但现在执掌朝政的是三党,给袁崇焕辽东巡抚是因为他有抹不掉的战功,只能给他,而且辽西需要靠的住的边臣镇守。但想在朝中攀附上靠的住的大人物,袁崇焕的资历和经历都不容易措手。
“老大人不必担心别人。”周文郁道:“要紧的还是厂公,只要结好了魏公公,大人又是有战功的,身后的小人也就不必太担心了。”
“此话诚是有理。”袁崇焕道:“然而又怎么着手呢?”
“卑职愿去一次京师。”周文郁道:“两个方面,第一是要送厚礼,最少一两万银子。厂公爱钱,这是人近皆知的事情。第二,就是要表明态度,只要老大人表示愿在辽西建厂公的生祠,那么这事就算落实了,咱们就算不能靠着阉党,可也不会再有人跳出来为难咱们,这对大人日后的展布,大有帮助。”
“此事我要考虑一下。”袁崇焕委婉的道:“各地都在建生祠,此事我知道,所费不少是小事。然而一旦建起来,将来事有反复,恐怕会是不小麻烦。”
在对魏忠贤的态度上,袁崇焕还是相当务实的,最少是采取不得罪的态度。但袁崇焕也不愿更进一步的巴结,并不是面子问题,而关系到派系。袁的权力根基有相当部份与东林重合,一旦倒向阉党,其动静太大,会导致一系列的后果。
另外就是袁有一种认识,阉党的势大都是一时的,随着太监兴而兴,也会随着太监的落而落。国朝权阉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