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伞盖下的奴酋,估计是努儿哈赤或是重要的大酋,否则众奴不会嚎啕哭泣而去,这一仗当然是赚了,自后金称汗起兵,到目前为止只有宁远一城在后金的强攻下守住了。
此前的抚顺关,开原,铁岭,到沈阳,辽阳,广宁,一路望风披靡,不是降顺就是被攻克,宁远城下,才真正挫败老奴一次,就算没有杀伤太多,只凭守城成功这事,也足够令得朝野欢腾了。
人们感觉悬上脑袋上方的绞索暂时远离了,底下就是不知道老奴何时会退兵,但估计也不会太久了,拖的越久,大明调往关门一带的援兵越多,没准还会和宁远配合打反击,老奴悬师远征,八旗兵的后勤补给能力还是相当有限的,大量的车辆爬犁也用来拖运抢来的物资了,拖久了,得不偿失。
这些人也算是有见识的了,不象百姓那样完全的放心,可不管怎样,到底还是感觉轻松了许多。
徐光启从屋中出来后不久,对面甬路上孙元化急步走了过来。
“老师。”
天天见面,也就无所谓礼节了,孙元化草草一揖,徐光启也没有答礼,看着这个得意门生道:“初阳啊,有什么新消息?”
“暂时还没有。”孙元化道:“三天前虏骑攻宁远受挫,然后撤围离开,似在窥视觉华,塘报只到这里,还没有新的消息。”
“什么窥视觉华。”徐光启闷声道:“觉华定然被攻了,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守住。”
“如果没有凿开海面的话。”孙元化摇头道:“定然守不住。”
徐光启对这个门生的判断是相当认可的。
孙元化在去年一直在京师和辽西之间奔走,孙承宗去职之后做了一些安排,袁崇焕奏请孙元化帮忙铸炮和设计防务,宁远城头的十一门火炮全是孙元化主持铸造的。
不仅是宁远,孙元化原本是打算在锦州一带全部铸炮防御的,包括一些军堡也要放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