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叶臣离开之后,有人掀开大帐门走进来,然后跪下叩头,皇太极看到是范文程小心翼翼的趴在地上,他脸上露出微笑,说道:“起来说话。”
“奴才谢过主子。”
范文程的女真话已经说的极好,相当的流利,对主子和奴才之类的自称也是完全的适应,没有丝毫的不适。
“主子似乎心绪不宁?”范文程试探着道。
“是有些。”皇太极面容还是如往常一样的坚毅,但眼神中有罕见的迷茫之色。
皇太极说道:“父汗下令强攻宁远,我看此城小而坚固,城高且固,守兵众多,又有文官督阵,武将不会轻易投降。强攻此城,不仅会攻不下来,恐怕还会损失我诸申兵马。”
范文程道:“只怕主子不是因为这一点小事而烦忧。”
皇太极自失一笑,说道:“确实是,更叫我烦心的还是河套那边的事。”
范文程沉吟道:“果然主子是因为张瀚复套的事烦忧。说实话,在主子身上看到类似的情绪多半是与和记有关。”
皇太极沉思着道:“我自己想也是,张瀚似乎是天选之子,虽然我向来认为自己坚刚不可夺志,也一直自诩还够聪明,也能看的清楚大势。但和记所行之事,事事都走在我之前,甚至极大影响了我大金国的发展与壮大,这叫我为之迷茫。我一直在想,张瀚就真的这么厉害?他年纪才二十来岁,第一次到我大金这边来时是万历四十六年的年底,当时脸上青涩之意相当明显,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一晃八年多时光匆匆而过,如果知道他现在给我们带来这么多的麻烦和困拢,我该当时就杀了他。”
这是皇太极第一次自承不如人,也是头一次自承张瀚还有他的和记给女真贵族组建的大金国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十三山的牵扯和援助,八旗兵损失了不少精锐。
在草原上的一战更是使白甲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