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明难以忽略的威胁和对手了。
“很多人都认为和记的威胁还在东虏之上。”田尔耕正色道:“东虏虽强,关门足以挡住他们,其毕竟也只是几万丁口的小族,和记的实力应在东虏之上。现在唯一的指望就是张文澜毕竟是名臣之后,应该有忠义之心,否则的话,不知道事变一起,将来会伊于胡底!”
刘国缙心中冷笑,朝廷也真是日薄西山了,对这样强劲的威胁,换了太祖,成祖年间早就挥师杀过去了。换了英宗,宪宗年间,也会派遣大将出征,力战剿灭。就算是嘉靖和万历早年,也会限制和记在大明内部的活动,不惧其造反,最多沿边墙守备,挡住其南下兵锋就是了。
现在的朝廷,却是期盼着人家用忠义约束自己,这真真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当年太祖高皇帝,用忠义约束自己不暗杀小明王了吗?
大位在前,忠义有屁用!
刘国缙沉默不语,田尔耕也沉默了一会,姚宗文打定主意这事不出声,一时间车身内安静下来,只传来外头街道上小贩的叫卖声,行人的说话声,还有车轮行进时车身的响动。
良久之后,车马便出了西便门,开初还有不少房舍依城而筑,人烟还是相当稠密,走了一阵之后就出现了村落田亩,人家稀疏,行人变少,多半只是商人车队沿着官道进京,当然多半是从张家口过来的晋商,也有陕商,在十年前还有蒙古驼队,由于马市的存在,朝廷也不曾禁止,反正挂着晋商的名头,多给些使费就是了。
现在刚刚是正月,商旅往来不多,甚至给人的感觉是相当的萧条了。
村落被掩在掉光了树叶的枯树之中,枝条上还有残雪未尽,村落的屋顶上更是有积雪和垂挂下来的冰凌,更叫人觉得寒气逼人。
几人看了一会,田尔耕终道:“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刘翁,临别最后一句,替我向张文澜提个醒……”
刘国缙心里